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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想一下,现在的你已有多久没和家人拥抱,没向家人表达爱意?
我已有一年的时间未曾好好见过奶奶,即使见上一面也无非是匆匆一面。
奶奶黝黑瘦小的身形与她炯炯有神的双眼对比格外强烈。奶奶自小就没了爹,娘,因眼角上有一颗痣。在农村有眼角上长痣克死爹娘的说法。
年,奶医院,也就是那时,奶奶通过脑部的CT确诊患有小脑萎缩,人们口中常说的老年痴呆。奶奶那时57岁。
虽确诊了小脑萎缩,可我并没有感觉到小脑萎缩带给奶奶的异常。记忆中的奶奶和别人的奶奶没有两样,会在我放学回家的路上等我回家,会在我为考试烦恼的时候开解我,会在我和朋友闹矛盾告诉我处朋友的道理,会在我害怕的时候抱紧我。
有一次,白天和其他小朋友们一起为寻找刺激看惊悚悬疑的电影,到了夜晚时分,恐惧和害怕像洪水一样席卷而来。脑子里满是那些面孔丑恶,披头散发的恶魔们在游来游去,睡着又醒,醒来又睡,如此反复,吓出浑身汗的我在黑夜中边“奶奶,奶奶”的喊着边摸索着奶奶的身体。奶奶抱着吓出冷汗的我,嘴里唱着“山里猫,你别来,俺家小孩睡着了。”童谣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,我在奶奶的臂弯里甜甜的睡去。
长大后的我。似乎变得严肃起来,学着大人的模样隐藏自己的情绪,不再和小时候一样撒娇,耍孩子气。也不是再依靠奶奶的歌谣入睡的小姑娘。变的是时间,变的是成长中的我,变的是一年又一年的岁月。唯一不变的是奶奶,是奶奶对孙女的爱。
奶奶粗糙的手上,爬满了一条条蚯蚓似乌青的血管。脸上皱纹堆叠,沟壑中流淌的,是岁月的长河。记着有一次离家,爸爸带着奶奶一同送我去省城的客车站,奶奶唠叨叮嘱的话跟随我们从家里到省城。在进站的前一刻,奶奶用已经起满老茧的手打开了一个用方块粗布再三包裹的小纸巾,往我手里塞了皱皱巴巴的50块钱,并且再三的叮嘱我在学校照顾好自己,此刻的奶奶眼里已噙满泪水,我没有说话,习惯性的让自己学着大人的模样,笑着对奶奶说“我进站了,你们走吧”。我收拾好行李已经坐在自己的座位上,无暇顾及车厢里来回走动的人群,推着餐车叫卖的工作人员,脑子里满是奶奶噙满泪水的双眼。
一直以来,我从未发觉奶奶深困在小脑萎缩的魔爪下,直到爷爷的离世,病魔就像是一只挣脱束缚的困兽,一点一点侵蚀着奶奶。
记忆中的爷爷是一个一辈子诚诚恳恳的农村庄稼人。脸上很多黑炭子,肩窄背薄,长期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工作,让爷爷全身嘿呦嘿呦的,就像是从煤矿里出来似的。爷爷每次去庄稼地都会带上白蓝相间的毛巾,穿着蓝黑色的大马褂,配上爷爷小儿麻痹留下的后遗症,一波一拐的走法,从后面看着背影,就能够一下子认出来,那就是我的爷爷。
我看着爷爷安详的躺在冰冻棺里,像极了熟睡的婴儿,在脸上堆叠的皱纹,是岁月一点一滴的积累。我看着爷爷,学着大人模样隐藏的悲伤情绪像断了线一样,我趴在爷爷的冷冻棺上,任由眼泪滴落。我知道,我失去了还未来得及报恩的爷爷,我的爸爸失去了他的爸爸,我的奶奶也失去了保护她一辈子的男人。
爷爷和奶奶相爱了一辈子,小打小闹是有的,但从没有和奶奶发过大的脾气,爷爷的离世对奶奶来说犹如晴天霹雳,撕碎了躲藏在奶奶大脑角落里的病魔,让病魔肆无忌惮的掠夺属于奶奶原本的记忆和情绪。
“你能别再找了吗,那里没有鱼。”我竭力的扶起正趴在地上用手刨着地面的奶奶,“别拽我”奶奶狠一下的甩开了我的手。随后指着那个被她挖的没有一点水的土坑,说“那是不是有一条金鱼,特别大的金鱼,还在动呢”
奶奶进入了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世界。此刻的我多想回到孩童时代,回到奶奶没有受到小脑萎缩带给她伤害的时候。
如果可以重来,我一定不会再将自己的情绪隐藏。
“山里猫,你别来,俺家小孩都睡了。”我哼起了熟悉的歌谣。
现在说爱,还来得及吗?
文/晗
图/网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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